缅甸北部。
在王栋等人戴上防风护镜后张子岚才竖起大拇指让大家做好准备然后打开了机舱舱门。
王栋留在最后在跳出机舱之后立即收拢四肢全速俯冲。
这是一架喷气式商务机下单翼结构两台发动机装在屁股上并不是进行高空跳伞的理想平台。
还好四个人都有经验。
张子岚与雷东不用多说两人是货真价实的特种兵王栋与罗清也接受过训练有几十次的跳伞经验。
跳出去后四人没有立即开伞。
商务机的飞行高度超过六千米以免遭到小口径高射炮袭击过早开伞不但会浪费很多时间还有很大的风险。
在离地面大约五百米时王栋才放出了降落伞。
高跳低开是难度最大的跳伞方式。
罗清也在五百米高度上开伞而且就在不远处。
张子岚与雷东还在俯冲直到高度不足一百米两人才先后放出降落伞。
显然两人的胆子也够大的。
要知道下面是丛林如果开伞时间太晚那么在降落伞完全展开之前就有可能撞上树冠。
必须承认在特种战术技能方面像张子岚与雷东这样的精英特种兵比王栋与罗清这样的精英特工更厉害。
毕竟术业有专攻。
相对而言特工更擅长伪装、渗透与处理各种突发情况在搜集与处理情报方面也更加出色。
与特工相比特种兵的优势是行动能力即更擅长执行特殊作战任务。
简单说特种兵主要靠战斗力而特工更依赖头脑。
王栋与罗清着陆后张子岚与雷东赶了过来。
帮两人收好降落伞他们就钻进了丛林到前面去带路。
营地就在几百米外的河道对面。
与非洲的军阀一样缅甸的军阀也会把营地建在河流的旁边而且是临时营地以便随时转移。
不是说受到威胁而是季节变化。
热带丛林地区只有两个季节即雨季与旱季河流的水位会在雨季暴涨在旱季修建的营地到了雨季往往会被洪水淹没。
现在是旱季不过雨季即将到来。
河面很开阔不过水流较为平缓。
武装泅渡是基本战术技能对四人来说都没什么难度。
此时营地里面。
大部分官兵已经入梦即便是轮值的卫兵也在打瞌睡。
因为雨季即将到来只需要一场暴雨就能让这片地区泛滥成灾所以这个时候缅甸政府军绝不会来自讨苦吃。
数十年来缅北军阀与缅甸政府军一直遵循“旱季开战、雨季谈判”的基本原则。
显然政府军在南面的军营里面睡大觉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营地中央的一间营房里面谢初越正在给狙击步枪上油。
这是五年来他每天睡前必做的事情。
谢初越三十二岁绰号“初哥”前军情局直属特种部队的狙击手连续三年夺得特种兵比武大赛的远距离射击冠军。
当然比赛只是比赛。
五年前谢初越所在的小队奉命进入缅北协助公安部的特警抓捕一名犯下累累罪行的大。
按照安排他们的任务是在外围掩护。
不是说他们的能力不够而是他们的身份。
这次抓捕行动由国际刑警组织协调与组织属于执法行动而谢初越他们是军人还是秘密部队的军人不是执法人员。
由他们负责掩护也只是因为在境外行动而且他们去过缅甸几次熟悉环境。
不管怎么看这是一次很简单的任务没什么难度。
只不过行动出了意外。
大没有出现在预定地点在抓捕行动的指挥官犹豫不决的时候谢初越他们遭到伏击。
因为大没出现所以指挥官终止了抓捕行动让特警撤走。
至于谢初越所在的小队显然不在指挥序列里面。
经过三天苦战谢初越与一名战友突破重围而最终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到国内小队其他官兵全部战死。
此后谢初越要求彻底调查此事认为有人出卖消息。
只是军情局没有答应。
道理也很简单这是一次国际联合行动就算谢初越的猜测没有错也得由外交部与公安部出面。
军情局是情报机构没有进行刑事调查的权力。
一气之下谢初越留下了军人证只身回到了缅北。
最初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找到那个大为战死的七个兄弟报仇雪恨。
只是他的想法确实太过简单了。
在缅北丛林里游荡了大半年他连大的影子都没摸到更别说用狙击步枪打爆大的脑袋。
为了活下去也为了找到大谢初越投靠了军阀给军阀当保镖。
当然也只是保镖。
一晃四年多过去了谢初越还是军阀的保镖。
那个大依然逍遥法外而且就在几十公里外的庄园里面。
谢初越去过很多次只是始终没获得打出致命一枪的机会。
什么时候能够大仇得报谢初越不知道。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狙击手有的是耐心。
上完油之后谢初越把狙击步枪组装了起来。
是一把m40a3正宗的美国货。
在军情局直属特种部队只要是在境外行动使用的都是外国的武器而且以西方国家的枪械为主。
当然军情局直属特种部队一般都是在境外行动。
这把枪也是谢初越从部队带走的唯一的物品。
组装好狙击步枪谢初越起身朝门口走去。
军营很简陋吊灯的开关在门口。
也就在关灯之后他听到了门外传来的细微声响像是有人靠到了墙壁上而且动作十分小心。
已是深夜谁会在门外?
肯定不是军阀因为军阀不会亲自来找他。
再说了雨季就要到来军阀在为转移做准备白天忙得要死天黑之后就上床睡觉去了。
谢初越没多想取下拖鞋朝床边扔了过去弄出了一些响动。
同时他靠到门边墙壁上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
当房门推开那个人进来的时候谢初越的匕首立即架到那个家伙的脖子上。
只是不止一个人。
几乎同时一支手枪的枪管顶在了谢初越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