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院子之中的云倾浅深深吐出一口气,脑子中一团乱麻的思绪渐渐平静,想到方才的事情心中微恼,一方面是因为他竟然骗了她,另一方面是她的心居然因为他而渐生波澜,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又陌生又熟悉,好像她曾经经历过一般,但是记忆却又是一片空白。
院子中间有个小凉亭,云倾浅走过去坐下抬手揉了揉眉心,从穿越过来一直到现在的事情点点滴滴开始在脑海之中回放。
还有那个梦境,那个尸山血海的梦境,那个向她逐步走来的人,她是谁,那个人又是谁?
在酒楼她为什么会觉得笃定自己学习过表演?为什么对医术会这么熟练?为什么会做很多她好像完全没有做过的事情?
无尽的疑问令云倾浅脑袋渐渐发疼,太阳穴止不住的突突直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破冰而出,那些关于她的曾经的过往,她的记忆,她以前所经历过的一切。
脑中的疼痛愈发激烈,尖锐的像是千万根银针在戳刺,脑海像是要爆炸了一般,云倾浅整个人趴在石桌上紧紧咬着牙,额角因为疼痛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了肉中也不自知,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之色,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在身下汇聚成一滩小水洼。
慕修寒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心中一惊,飞身快速来到她身边将她扶起焦急喊道:“倾浅?倾浅你怎么了?”
云倾浅此时已经意识模糊,脑海中像是在放着电影,一幕幕画面飞速闪过,可越是看到的多脑海就越是疼,直涨得她头疼欲裂,想要尖叫。
眼前恍惚出现一个人影,云倾浅抓住一个东西便用力咬了下去,猩甜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和神经,云倾浅贪婪的吸允着,仿若渴望这种液体已久。
慕修寒闷哼一声咬着牙任由她死死咬着自己的肩膀,即便是骨头都快被咬碎一只手仍旧是轻轻拍抚着云倾浅的背,一言不发环抱着她不动丝毫。
不知过去了多久,云倾浅骤然松开了口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慕修寒顾不得查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赶忙将她打横抱回了房中安置好,略微诊了一下脉搏发现并没有什么事情后心中却并未有丝安心,反而越来越担忧,越是查不出来什么才越是令人感到惶恐。
云倾浅陷入了沉眠,慕修寒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床边,整整过去了两天,她才堪堪醒转过来。
刚刚醒过来脑袋还有些疼,云倾浅想要抬手揉一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用力握着,她刚一有所动作耳边就响起一道嘶哑的声音。
“醒了?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云倾浅转头看去,就看到慕修寒趴在床沿边,一手紧紧攥着她的手,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几乎看不到丝毫血色,眼窝下一片乌青,就连下巴上都浮现了一层青色的胡茬,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