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来得正好,这一次定是不会再让他逃走了!”云倾浅一扬手,浅白色的灰烬沸沸扬扬。
慕修寒的目光随着灰烬落下,眸底闪过一抹暗芒,拳头紧了紧。
云倾浅却是没有注意到,轻咬银牙道:“慕修寒,随我去一个地方。”
“你的伤尚未痊愈,不可鲁莽。”慕修寒沉声道,“浅浅,你不能出事。”
慕修寒抓住云倾浅的手,力道很大。
从掌心传来的温度很高,就像慕修寒此时的眸中一般,带着可以灼人的热度。
“我如何还轮不到你说话!”挣脱不得,云倾浅沉了脸,一些画面沉沉浮浮,脑中有许多的声音与图形,都是与慕修寒有关,也是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慕修寒的神色微暗,并未松开手,反而是握得更紧了。他并不讨厌做云倾浅的护卫,只要可以保护她的安全,他不管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只是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他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啊。
薄唇白了白,慕修寒终是没有说一个字,目光却是死死盯着云倾浅。
云倾浅微微别过脸,不去看他,“慕修寒,你若是不甘心做我的护卫,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去死;第二,赢了我,我便放你自由。但是倘若是以后背叛,我定会穷尽力量来杀你!”
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冷血,不带一点温度,一字一字,简直要将慕修寒的心狠狠捅几刀。
“想来你一直以为我对你的纵容便是可以任由你放肆,但是你只要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便知道什么是自己应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慕修寒闭了闭眼,“我知道。但是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浅浅,我不做选择。”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又需要做些什么,但是将他改变的不正是她么?第一次的亲近,第一次的调戏,第一次的拥抱,什么是该忘记的,什么又是该记住的,哪里还分得清?他只想将所有的都记住,好好看清楚。
就连这样微小的愿望,还不能够留给他?
血气隐约翻滚着,云倾浅渐渐平复了心绪,扔出一只白色的药瓶,“那就跟上来,吃三颗,快速炼化。你若是做不到,那就不需要跟来了。”
话语中的寒意,就连云倾浅自己也都感受到了,这才是她原先所具有的风格!
前一段时间的自己,定然是太过于放松,才会狠不下心,必定是这样而已。
天青城的郊外,很巧,又是长长的堤坝,与综界中不同的是,没有了垂柳与灯笼,只有光秃秃的围栏,河上还有一座不高不低的拱桥,长长的桥身跨过宽阔的河面,连接两岸。
信上所写的地点,便是郊外的天桥。
桥上,一人身着紫色华服,手中一柄油纸伞,背对着天青城负手而立,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遥遥看去,只感觉那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
慕修寒的心沉了沉,云倾浅便是因为这个人这样决绝么?那一瞬间,慕修寒眼底的杀气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