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喊了几声,可这两个锦衣卫根本就不理会她,客氏不得不红着眼睛看着朱皓问道:
“信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夫人奉皇命前来传旨,难道你想抗旨吗?”
“本夫人劝你赶紧放开本夫人,以免自误!”
朱皓听着客氏威胁的话,不禁冷笑一声,然后他看着歇斯底里的客氏,冷冷地说道:
“客氏,你在后宫之中险些害死本王的母妃,现在还敢来我锦衣卫叫嚣?”
“本王看你是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为何吧?”
朱皓说着手中也拿出了一卷圣旨道:
“你的圣旨真伪本王不清楚!”
“但是本王的圣旨是陛下亲自所书,命令本王监斩侯国兴九族!”
“你来得正好,省着本王去宫中抓你了!”
朱皓说完之后也不等客氏有任何反应,便开口继续说道:
“将侯国兴带过来,本王现在就要在此监斩两人!”
其实朱皓这个时候杀这两人,是极不和规矩的,但是朱皓怕夜长梦多,如果等自己的皇帝大哥反应过来,他恐怕又得前功尽弃了。
因此朱皓也不管合不合规矩,想着先处死两人再说。
朱皓的命令过后,便又锦衣卫去诏狱之中提人,客氏见状看着朱皓这是动真格的了,立刻求饶道:
“王爷,妾身错了!”
“王爷,求求你看着皇上的面子上,不要杀妾身啊!”
“妾身再也不敢跟王爷作对了!”
朱皓听着客氏的求饶声,冷着脸,挑了一下眉,然后开口说道:
“哦?”
“你现在知道错了?”
“知道后悔了?”
客氏听着朱皓的话,以为自己刚刚求饶的话打动了朱皓,连忙开口说道:
“是!”
“妾身知道后悔了!”
“知道自己错了!”
“求王爷怜悯放过妾身吧!”
朱皓冷冷地看着客氏,一甩袖袍道:
“晚了!”
“本王当日你进城的时候就警告过你!”
“不过你不但不长记性,还想趁本王不在,对本王的母妃下手!”
“前些日子不是陛下保你,你以为你有命活到今天吗?”
朱皓说话间,被折磨的没有人形的侯国兴,被锦衣卫带了过来。
侯国兴看着自己的娘亲也在,根本就没有分清楚现场的形势,直接开口说道:
“娘亲,救救我啊!”
“你要替孩儿报仇啊!”
“这些混蛋全部都该死!”
客氏听着自己儿子这个时候还叫嚣,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
“滚一边去!”
“老娘今天是被你这个逆子害死了!”
朱皓看着人已经带了过来,也不愿意再与两人废话,当即便喊道:
“本王奉旨监斩谋逆犯人,侯国兴及其九族!”
“现犯人以到案两名,皆以验明正身,准备行刑!”
此刻锦衣卫中根本就没有专业的刽子手,不过锦衣卫都身配绣春刀,此刻就由两名锦衣卫充当刽子手。
朱皓看着两名锦衣卫已经抽出了绣春刀,便道了一声:
“斩!”
朱皓说完,便背过身去,不忍去看这血腥的一幕。
客氏见状,惊恐地大叫:
“陛下就我……”
不知道是不是客氏的声音,传到了朱由校的耳中,随着锦衣卫刚刚高举起手中的刀,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便有声音从远处传来道:
“皇上驾到!刀下留人!”
那两个准备落刀的锦衣卫,听见这喊声,便连忙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木然的呆在了当场。
朱皓见状,心中暗道不好,心中想着:
“这两个锦衣卫终归不是自己人,被着突兀的声音喊停了!”
“如果要是自己人充当刽子手,等自己的皇帝大哥到了近前,十个客氏都人头落地了!”
朱皓这样想着这些,不禁心中又有些疑惑道:
“自己这个大哥,怎么会反应这么快,来得这么及时?”
“难道这客氏真的就命不该绝吗?”
朱由校之所以能够这么快赶到现场,是因为当时客氏刚高高兴兴的拿着圣旨,出宫救子。
魏忠贤便细心地发现御案上,少了两卷书写圣旨的黄娟,便旁敲侧击的询问朱由校,那份圣旨写的是什么。
朱由校对于魏忠贤还是非常信任的,就将给朱皓的圣旨上面的内容,告诉了魏忠贤。
魏忠贤一听便知道了,朱皓这是要对客氏不利,他连忙简单地和朱由校解释了一下,侯国兴和客氏的关系。
随后就拉着朱由校赶快出宫,前来营救客氏,这才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赶到了。
随着那一声突兀的“皇上驾到,刀下留人!”的话过后,也就是转眼的功夫,朱由校和魏忠贤,便骑着马赶到了现场。
朱由校之所以没有坐轿,是因为赶时间,轿子这个东西毕竟没有马快。
朱由校一身龙袍来到现场,在场之人,即便是没有见过皇帝的人,也知道这是皇帝,连忙纷纷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客氏见到朱由校赶到了,立刻便哭了起来,然后开口说道:
“陛下,你可来了!”
“你要是再晚来一会,陛下可能就见不到妾身了!”
朱由校见状,连忙翻身下马,然后上前安抚客氏道:
“奶娘受惊了,朕来晚了!”
朱由校说着话,看着一旁的朱皓,然后非常不满地说道:
“皇弟,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合理地解释呢?”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皓听着自己的皇帝大哥开口问他,想着做最后一搏,便没有服软,而是开口说道:
“陛下,臣弟是奉旨监斩谋逆犯人,侯国兴及其九族!”
“臣弟不知道应该向陛下解释什么?”
“请陛下退后,臣弟还要继续行刑!”
朱由校没有想到,他亲自来了,朱皓还要杀客氏,当即便怒了,冷哼一声道:
“信王,朕不允许你动奶娘,明白吗?”
“快点让人放了奶娘!”
朱皓听着自己皇帝大哥愤怒的话,丝毫不惧,梗着脖子说道:
“陛下,这样做不好吧!”
“君无戏言,你已经下旨让臣弟监斩!”
“怎么能出尔反尔失信于民呢?”
朱由校这一刹那就感觉,眼前自己这个最喜爱的皇弟,此刻变得与朝堂上那些老学究一样讨厌。
因为两者都一样是,拿着伦理道德绑架着他,这让朱由校心中非常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