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胡乱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完全没想着找言心给自己说道说道。
直到他晚上回家被逼着喝了一碗烧纸灰才想起来，可是已经晚了。
他的忐忑也就一会儿，等顺了顺气，他就好奇的起身听着江昱寒的问话。
“杨茂，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凶手到底是谁？”
盯着再次缩回脑袋装鸵鸟的杨茂，江昱寒有些生气了。
这是个什么鬼？
“不用问了，他是不会说的，我们就等着老顾他们回来吧。”
言心看了他一眼，手一挥就将他收了回来。
几乎是瞬间，卓怀和木霏就感觉会议室里没有那么冷了。
这可能就是人在很专注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发现一些细节。
他们知道这里有鬼就会下意识去感受那股凉意，现在凉意一消失他们也是第一个感受到的。
坐回位子上，卓怀还左右看了看，一脸的惊魂未定。
“女神，这杨茂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难道他不想让我们抓到凶手？”
言心还没回话，江昱寒就开口了，“不是，他不是不想报仇。”
“他只是想让我们自己查，或许是不想让我们通过他的嘴里抓到凶手吧！”
？
“这，这鬼什么意思？”
卓怀不自觉的猜测着，“他想让我们抓到凶手，可是他又不想主动告诉我们凶手是谁，那他这到底是想不想报仇啊？”
“估计他也觉得自己坏事做尽了，所以觉得自己死了就死了！”
对于他的猜测几人都没有回应，也都不断在心里猜测着各种可能性。
眼看着中午吃饭时间到了，江昱寒看众人辛苦让祁温给送了餐来。
一点不到，顾向荣和赵晏从审讯室走了出来。
会议室里，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
卓怀勤快的帮两人各倒了一杯水，“你们慢慢吃，就跟几天没吃是的。”
“没办法，杨松林又不吃也不说，难道我们能坐在那里吃饭啊。”
喝了口水，顾向荣才有空回了一句。
几分钟后，两人风云残卷般将众人给他们留得饭全都吞下了肚，完了还打了个饱嗝。
“你们不知道，听这个杨松林说话太费脑子了，这要是卓怀肯定早就坐不住了。”话落，赵晏擦了擦嘴。
一听这话卓怀就不乐意了，“感情我这忙前忙后的给你们端茶倒水的，你们还要挤兑我啊！”
赵晏笑了笑，“不是挤兑你，是因为这个杨松林说话太费劲了，一句话他总喜欢说一半留一半，剩下那一半还要我们自己慢慢的往外挤。”
“费劲，这种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确实厉害！”
话落，他还摇了摇头。
别人不知道顾向荣却知道他为什么摇头，放下水杯，他才开口。
“其实按照他和张静说的，综合下来整个案件就跟明确了。”
他说完看向江昱寒，对方点了点头。
“没错，这两个人的笔录结合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作案到抛尸的过程。”
其他几人不明所以的看向说话的江昱寒。
“之前我看张静的笔录时就说过，她这里面缺了点东西，而杨松林这份笔录正好弥补了她的笔录。”
卓怀听得云里雾里的，“那个，队长，你就别卖关子了。”
“你的意思是，杨茂是张静跟杨松林合谋杀害的？”
“是，也不是。”
？？
什么是不是的！
江昱寒组织了一下语言，“综合两人的口供看，杨茂的安眠药确实是张静给下的。”
“但是从杨茂在中途醒来后被绑到被弄到后备箱带出去，一个人就变成了杨松林，是杨松林开着自己的车将人带了出来。”
“他的笔录上说的很清楚，在拐上小路的时候接到了张静的电话，杨茂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从后备箱滚出来的。”
“他到了抛尸的地方发现杨茂不见后便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也没返回头找，就想着大家都听天由命吧！”
翻看到最后一页，江昱寒忍不住蹙了下眉，“这个杨茂还真是……”
最后他也没说出个什么，而且将口供直接递给了言心，让她给木霏和卓怀传阅一下。
等众人都看完，笔录回到江昱寒手里，木霏和卓怀从刚刚回神。
有些不确定的，卓怀迟疑的开口，“所以，杨松林喜欢张静是真的。”
“而杨茂明正好用张静威胁着杨松林，让他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这不就是，用杨松林去联姻吗？”
说完，他自己都有些吃惊，原来着杨茂竟然用所有人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所有人都是棋子。
木霏掰着指头分析着，“用张静的父母和孩子威胁张静，用张静威胁杨松林，那朱晓晓呢？”
话一问出，众人的面色也是一僵。
是啊，所有人他都利用到了，那朱晓晓呢？
她是真心要抢自己老师的丈夫吗？
她是不是也是被杨茂逼迫的一个？
“所以，张静跟杨松林其实在私下是有交往的？”
迎着几人的目光，赵晏淡淡的分析，“所以现在就能说通了，张静的那辆车应该就是杨松林送的。”
“他们两人的关系一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要不然张静那么晚杀杨茂，杨松林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话一说完，众人也反应过来，杨茂的死亡时间可是半夜到凌晨，那个时间杨松林为什么会出现在张静家里？
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一些了。
江昱寒蹙眉想了想，“卓怀，你下午和木霏去一趟杨松林家，看看刘玉知不知道什么。”
“老顾，你和赵晏下午杨松林说的地方把车开回来检查一下。”
“还有……”
就在此时，一名女警员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江队长，张静突然晕倒了！”
晕倒？
几人对视一眼，然后快速起身出了会议室。
路上，女警员将大体情况说了一下。
“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然后就刚才突然听到里面有东西落地的声音，进去看的时候她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江昱寒，“打电话叫医生了没？”
“打了，刚才已经打过了。”
接着，女警员有些迟疑的说出一个重磅信息，“她好像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