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截止期剩下的几天中,大量的交易转会信息纷纷出现。
新历53年9月6日,继五行发出的第一条转会信息后,第二条与转会相关的信息仅仅隔了五分钟就来了。
发生人员变动的俱乐部是gk排名十七的地穴来客,他们以1年2000万,签下了一个id为离别的纯新人。
gk的转会期与次级联赛是分开进行的,可以提前试训但不能官宣,而9月6日,是交易窗口正式打开的日子。
所以在第一天,就有一些俱乐部开始了动作,但也有一些选择暂时观望。
当然,这些事暂时跟丁温无关,因为他的合同还没有到期,想要交易的话,正常操作是由自己俱乐部跟其他俱乐部主动发起,且不会通知选手。只有在确定后,才会把结果告知选手,属于被自愿的转会。
不过以七七目前的情况来说,丁温不需要担心这一点,就算是被自愿的换了队伍,他的合同也马上就到期了,到时还是自由身。
悠然安闲的渡过了五天,新历53年9月11日,上午十点,他跟方落晴搬离了七七俱乐部。
关于还打不打职业这件事,方落晴的回答是再玩玩,还没玩够。
回答字数很简短,也很符合她的性格。
对此,丁温不是太意外,也能够猜到。
自从跟曼陀罗交手几次后,方落晴便迷上了这种单挑带来的快感,而gk还有许多比曼陀罗还要强大的对手,她的选手之路自然不会到此为止。
出了俱乐部,跟关星他们在门口告别,丁温和方落晴带着行李回到了之前的公寓。
虽然仅仅一个月,但丁温却感觉仿佛过了很久,推开熟悉的房门,他不仅感慨万千。
里面的布置跟他们走时没太大变化,基本保持一致,只有杨离的房门紧锁,似是从这搬走了。
丁温跟他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也就一年左右,所以后者离开时并没有通知他。
就像丁温走时也没跟他说一样,他们熟,但又没那么熟。
回到公寓,方落晴显然非常开心,放下行李小跑到自己卧室,然后一头倒下,舒服的躺在了床上。
“什么味道。”突然她像是闻到了什么,抽动鼻子使劲吸了几下“怎么这么臭”
“鱼烂了。”丁温站在客厅中央,面无表情的提醒。
“哦对”方落晴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杰作,下了床打开柜子,接着在里面看到了那个放鱼的木盒。
一个月的时间,鱼不像鱼,米饭不像米饭,不止味道酸爽,里面还糊成了一团,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否则根本猜不出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玩意。
“呀”方落晴脸部扭曲,捏着鼻子赶紧把木盒拿了出来,然后火急火燎的去处理了。
至于丁温,他还有事做。
坐在沙发上,他打开了论坛,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加进了仅仅只有3000关注的个人账号上,接着去掉七区之光的前缀,开着论坛,耐心的等待着。
谁会是第一支联系自己的队伍呢
丁温表面淡定,但心里其实有些期待和紧张。
不管怎么说,好歹有一支吧,要不然那也太丢人了。
好在没过多久,他的电话响了。
“喂喂,在吗你在吗”彼岸花的声音传来。
“怎么是你”
丁温大失所望,万万没想到,第一支联系自己的队伍居然是黄泉。
除非是彼岸花不打了,否则他是真的想破头都想不出来,她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难道是
丁温不禁心生警惕,及时堵住了彼岸花还没说出口的话“小方不去。”
“额”彼岸花有些懊恼“我还没说呢”
丁温“迟早。”
彼岸花“那你呢,来不来。要是来的话,我去打一号位,怎么样”
丁温“你一号位不行。”
彼岸花很不服气“谁说的。”
丁温“我。”
彼岸花“那就二号位。”
丁温“啊”
彼岸花“四号位”
丁温“别闹,我这还忙着呢。”
彼岸花长长叹气“真的不来”
丁温“不来。”
“那好吧。”
彼岸花非常遗憾的结束了通话。
丁温也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盯上方落晴的人不少啊,连黄泉都动了心思。
“怎么就没人对我有意思呢”
丁温非常不解,再次进入了等待状态。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第二通电话终于来了
丁温顿时精神一振,连忙接起了电话。
打电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浑厚有力“你好,请问是丁温丁选手吗”
“我是。”
“好,是这样的,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胡升,天堂港电竞俱乐部领队。几分钟前我在论坛上看到了你留下的联系方式,所以想问一下,你对我们天堂港有没有兴趣”
第一个果然是天堂港黄泉不算
丁温赶紧调整好状态,跟他认真聊了起来。
一番交谈后,胡升迫切表达出了天堂港目前急需指挥的心理,也表达了他在观赛后对于丁温指挥才能上的认可,而他给出的合同也还算不错,一年4500万,一共签3年,外加送一套500万的房子,还包括各种福利,完全明星核心选手的价码,无疑说明天堂港对于丁温的重视。
算上福利,加上数字后跟丁温预期中的差别不大,天堂港确实很有诚意,但唯一让丁温犹豫的是他们只招指挥。
这就有点麻烦了,丁温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他还得考虑到方落晴。
可是天堂港在这方面的态度很坚决,因为他们不缺战斗力,五名首发拉出来个个都是猛男猛女,所以对于方落晴一点兴趣都没有。
所幸这只是双方之间第一次的交流,不用立马拍板,丁温以先慎重考虑再做决定的理由,结束了这次通话。
后面一天的时间,还有很多俱乐部联系了丁温。
大概十几支,丁温之前列出的九个队伍全在其中,第一时间联系了他。
可尽管这些队伍的确是打算补充指挥,但给出的价码,要么是偏低,要么是只要丁温一个,要么是短期一年合同,始终没有最合适的。
接完这些电话,丁温的脸色也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沉重。
“不好办啊。”
思索着,犹豫着,纠结着。
突然,又一通电话响起。
丁温看了下时间,感觉这时今天最后一个电话了,于是接起。
一道异常兴奋的男声顿时传入耳中。
“喂,六神,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