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女人自己不乐意,这事就没办法操作。
所以依她的意思,裴秋丰既然不放心裴冬藏,不如就留在村里等她回来。
结果这位三哥人狠话不多,反手扯着她的手,把她拽到背上,背起来就走。
索桥吱呀吱呀的直晃荡,看着不太安全。
尤其索桥的绳子风化老旧,让人很担心,怕走到一半这绳子突然断了,连人带桥地摔下去。
裴冬藏箭步如梭。
“你要是害怕就闭眼,别往下面看!我告诉你,你要是再像上回那样吱哇乱叫唤,我真从这儿给你扔下去!”
裴韶音:“…………”
韶音回忆裴小五生平,想起裴小五恐高。
她‘哈’了一声,然后晃着两条腿悠哉惬意。
“行吧。”
反正她懒,有人背也挺好的,省得自己走了,她乐得安逸。
裴秋丰脸色紧了紧:“你别乱动!”
她毛毛躁躁像个虫子似的,一点都不安分。他拧着眉在心里吐槽。
韶音一僵僵,她眉梢一扬,像是翻了个白眼:“毛病。”
但好歹不再晃了。
裴秋丰哼了一声,也没再多说什么,但他走的更快了,就跟一阵风似的。
索桥能有五十多米,下了索桥,继续往左走,就这般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
韶音起初还很有闲情逸致笑看春花,但渐渐的,她无聊的都快睡着了。
直至。
“行了,下来吧!”
裴秋丰蹲下来,她从三哥背上滑下来。
三哥冷着脸,没啥表情地说:“累了再叫我。”
韶音打了个哈欠:“谢啦。”
她心想,也幸好裴秋丰坚持跟她一起出来,足足一个多时辰啊,他肩宽腿长,走的贼快,步履如风。
要是换成自己,没准天黑了她还在路上。
毕竟她这人是个慢性子,而且身娇体弱,肯定走不了多久就得累。
裴秋丰闷了闷,忽然剜了她一眼。
裴韶音:???
他臭着一张脸,撇开头,然后狠狠搓了搓他自己的耳根子。
小作精怪里怪气的,动不动就笑,她以前也会笑,却不是这么笑的。
以前在家里,她要么是阴阳怪气的笑,要么就是幸灾乐祸的笑。
而在家外,她也笑,却只会在沈豫林面前笑。
笑得像条谄媚的傻狗子,一脸贱样儿。
但现在……
想着想着,裴秋丰又再次狠狠搓了下耳朵。
就感觉有点烦。
她一笑,他耳根子酥酥麻麻的,甚至还突然发现……
她笑起来怪好看的,笑声也怪好听的?
他怕不是脑子进水了!
韶音走在前面,裴秋丰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半晌。
裴秋丰忍了又忍。
“你能不能走快点?”
韶音:“我身体不好呀,走不快。”
“那我背你!”
“你走个路都像打仗一样,又不用赶路。”
所以不用他背。
裴秋丰蕴着气,然后抿着嘴不再吭声。
韶音回头瞟他一眼。
裴秋丰像炸毛了一眼,粗声粗气问:“你看我干什么!?”
韶音笑吟吟的:“我看你好看,不成吗?”
裴秋丰一哽。
这人以前是个懒的,裴家养了她十来年,但她和裴家很生分,也很少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