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又再次匆匆后退两步,拉开距离,以策安全。
“上回就因为让你拎了点东西,老子被一个多管闲事的王八羔子拍了顿板子。同样的招数,老子绝不被骗第二次!”
“哈???”
这人怎么像条傻狗子似的,用‘狗男人’来形容他,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裴秋丰一脸严肃,一脸认真,甚至就连神态都带上了几分不苟言笑的凝重。
这一刻,若有熟人在此,没准要以为脾气刚烈的裴三哥,被他那个深沉莫测的大哥附体了。
“呦,这不是秋哥儿吗?行啊,我看你这回学乖了不少,那二十大板没白打。”
韶音循声一看。
就见一个唇红齿白的男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他歪着嘴邪笑,穿着一身当地的黑袍官差服,劲瘦的腰身系着一条红腰带。
他腰佩一把入鞘的长刀,手里还拿着一捆卷在一起的长鞭,神态轻佻散漫,悠哉而来。
裴秋丰脸色一黑。
王八羔子。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
这趟进城,韶音犹如猛兽出行,被人躲着避着,甚至很多男人都不敢和她对视。
倒是面前这位突然出现的差爷,挑着嘴邪笑,一脸的风流浪荡,潇洒轻浮。
韶音眉梢一挑,定睛凝视。
也是在这时,男人朝她看了过来。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他胆子贼大,甚至还龇着牙冲她笑一笑。
“宴二哥?”
又是一个声音响起,来人是一名书生模样的清秀男子。
裴秋丰一看见这书生,脸色就黑了。他做出防备警戒的姿态,鹰眸锐利又阴沉。
“是林哥儿啊。”
宴二哥回头看向书生似的沈豫林,他挑唇笑得风流。
“怎么着?你那个小青梅还没回来?听说天香楼最近推出一款新酒叫做相思醉,你不妨试试?哈!”
宴二哥阴阳怪气。
黑衣如墨,柳腰劲瘦,他颀长挺拔,当眉梢一挑,便是一股子不可言说的张扬尖锐,美得如烈火骄阳。
俊美的容颜,殷红的嘴唇,极致剔透的黑眸,却又好似墨染,正是应了那一句,目如点漆。
沈豫林像是没听出宴二哥的挖苦,他径直看向裴韶音,神色是不加掩饰的厌烦。
“你怎么在这?
韶音莞尔,“我怎么就不能在这?路是你家的?”
沈豫林愣了下。他转念一想,这裴五准是欲擒故纵。
他忍了忍,才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心有所属,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能不能别再纠缠我?”
“你到底看上我哪?我改还不行吗?”
噗地一声,韶音笑了。
沈豫林长相尚可,却比不上裴家兄弟。
他身高大概一七八,比不上裴三哥,也比不上旁边那位宴二哥。
这二位身高全是一八五打底的,没准能有一八八?
沈豫林瞟了宴二哥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顿时脸色难看。
“裴五,你最好知难而退!”
“我们吴山沈家虽与邺城沈府一脉相承,但到底是远亲,沈府做不了我的主。”